1|01_包养之干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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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|01

  夜渐深了,茶室里烟雾缭绕,麻将牌碰撞、打纸牌的声音不停歇。这群人还没散,大约是组织者不愿散。这会儿做东的宁淮问座上宾段辙:“段少,玩儿的还开心吗?”

  段辙嘴里叼着烟,手里摆着自己的麻将牌,眼睛也不曾离开,哼了一声。

  宁淮这回摸不准意思了,试探性地去看对面的那位——给他搭线请来段辙的张扬。张扬看了他一下,又瞥了段辙一眼。段辙正皱着眉头,思考着这回牌的打法。他的手从一排麻将上拂过,段辙这码运气不好,摸到了一手烂牌。

  张扬笑道:“段哥,麻将打了好一会儿了,是不是觉得没意思了?要不咱们换换,打一会儿纸牌?”

  这桌上的另一个人,宁淮带来的艺人博京也陪着笑,上赶着巴结:“是啊,都打一下午麻将了,钱净输给段哥了,段哥也让我们喘口气啊。”

  博京能从三四线的艺人短短两年爬上一线小生,是有他独特的拍马屁能力的。可惜他这回面对的是段辙,死钻牛角尖时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段家大少。

  “着什么急啊?再陪我打一会儿!”段辙大手一挥,手指里夹着烟,他心想,不就是一手烂牌吗?他可是从小靠打麻将挣零花钱的,还能难的倒他?

  众人见他不耐烦,也不再说了,反正是哄段辙开心,他愿意怎么样,大家伙儿就怎么来呗。

  博京打出了一个西风,眼珠一转,从左到右顺了一遍自己的牌。他这码手气好,可惜不敢胡牌,随随便便地往外打。

  博京的内心是激动不安的。他和家里开娱乐公司的宁淮是朋友,但和段辙坐上同一桌打牌,还是他今天下午在茶室陪了许久,抓到一个空子才得来的机会。

  “二饼。”段辙打出一张麻将牌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  段辙一看是段母陈依打来的,于是接起来。

  “我明天有时间......”段辙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不用等他,继续出牌,对着手机说:“行,下星期三嘛,我记着呢。”

  张扬抓出了张牌,一看,好嘛,又是要胡牌的节奏。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,打出了这张牌,然后扭头看了眼段辙,随意道:“段哥啊,你那个小情儿呢?叫来陪你打打牌啊。”

  宁淮与此同时看了眼博京。博京会意,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:“我有脊椎病,估计再过一会儿脖子就僵了,段哥赶紧叫来一个吧,我给他腾位子。”

  段辙不耐烦地皱紧眉头,满心都是眼前烂的不能再烂的牌。他听见了几人的话也当做没听见,自顾自催促着:“赶紧的,下一个!打牌!”

  博京看着对面的段辙,暗自动脑子。他最近事业碰到了瓶颈,同期一个小生,乔轶,隐隐有各方面超越他的架势,博京和他竞争时丢了几个容易拿奖的剧本,愁得不能再愁。

  叫来段辙的小情儿,是听说那一位也是在娱乐圈混的,博京若是能抓住机会和那人交好,就算是搭上了段家这颗大树。

  不管是京圈还是西北圈,在演艺界混的,谁会不给段家一个面子呢?

  博京想到这里,索性豁出去了,剑走偏锋,他在张扬打出一个二饼时,一推面前三张牌:“杠!”

  包括段辙在内,其余人整体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  段辙似是不敢相信,道:“你.....你牛逼!”

  宁淮用眼神问博京:你干什么呢?疯了啊你!

  博京装作没看到,得意洋洋地说:“这一回牌是越打越好啊~”

  张扬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。宁淮却是瞬间明白了,接下来见缝插针,能杠即杠,能听即听。

  这一桌打麻将的四个人里,只有段辙的牌是臭到不能再臭,他眼睁睁看着其余三人杠来杠去,脾气上来,一茶杯掼到了桌子上。

  哗啦一声。其余三人集体抬起头来。

  屋里的喧闹声适时降了下去。

  段辙掏出手机来,按了几个键放到耳朵边,他看了其余三人一眼:“不好意思,我叫个朋友来。”

  博京和宁淮极其隐秘地相视一笑。

  电话接通了,段辙没好气地上来就问:“你干什么呢?”

  那头说了什么,段辙听着,嗯嗯两声,又道:“我在茶室打牌呢,你过来和我一块儿打。妈的,再打下去裤衩儿都要输了!”

  他的小情儿似乎说了什么,大概是拒绝的意思,段辙立马不高兴了,沉下脸:“和谁吃饭比跟我打牌重要?你到底过不过来?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!”

  他这话说的强势,但语气却是像耍无赖的意思,并不吓人,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......亲密?宁淮和博京听了颇为惊讶,张扬笑着摇了摇头。

  段辙的小情儿跟着他有两年了,张扬没见过,段辙也不往外带。听说为人相当懂事隐忍,很能哄得段辙开心,也算是有本事了。

  段辙半是恐吓半是威胁,他的小情儿就松了口。段辙放下电话的时候,脸色已经由阴转晴。

  宁淮笑着说:“段哥家里那位挺听话嘛,听说也是混娱乐圈了?和博京是同行嘛!”

  博京连忙点头:“是啊,段哥,你家那位最近拍了什么电影吗?我叫上几个朋友去捧捧场!”

  这一句话说的巧妙,没有半点打探对方身份的意思,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热情。博京心里很得意,段衡说了电影名字,哪怕不说,等那人来了,他也能知道这个小情儿到底是谁。

  说实话这人藏得可真深,博京在圈里从没听说过那个演员跟段家有点关系,也不知道段辙家里那位到底是男是女。

  段辙“哼”了一声,不做评价。他的注意力又投入到面前麻将桌上了。

  到底是宁淮和博京的功夫到家,这一局竟然好半天没人胡牌,段辙依旧兴致勃勃。门铃响起的时候,两人心中同时一松。

  博京主动站起来朝门口奔去。门还没完全拉开,他已经热情地开口:“您来啦,段哥已经等了好半天......乔、乔轶?”

  博京的样子像是风雨中被雷劈了的懵逼树。

  门口的人静静站着,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,道:“段辙找我来的,他在哪儿?”

  乔轶进了门,一眼看见了段辙。

  宁淮和张扬同时回头看去,只一眼就定住了。

  他们想了好多遍这人是谁,原来答案这么简单——眼下风头正劲的小生,乔轶。

  乔轶其人,面貌清正姣好,扮得了戏子演得了军人,上了戏绝代风华,卸了妆貌美如花。主要是脚步踏实,拍了四五年戏,凭着演技拿了好几个金像金马的提名。

  段辙只抬头看了乔轶一眼,转向其余三人,问:“你们刚刚谁说不想打了来着?让给乔轶吧!”

  乔轶站在那里,不嗔不喜的模样。他面色清冷白皙,眼神淡然。深蓝色衬衫穿在身上,头发柔顺地落在前额。此时他看了段辙一眼,微微低了下头,乌黑的眼睫扬起又落下。

  本来该是博京让位,但他自回来之后面色呆滞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,张扬觉得和段辙打牌实在太难受,于是站起来招呼乔轶:“小乔,坐我这儿吧,接着我的牌打就行。”

  乔轶站在段辙身后,默默走过来。

  张扬与其错身的一瞬间,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他的侧颜。乔轶皮肤白皙,面容极其自然俊秀。乌黑的发丝和眼睫,与剔透的皮肤相映,眼神流转若有所思,竟然那么的蛊人心魄。

  张扬心神一荡,脚步不停地过去了,坐到沙发上心里还想,他刚刚叫乔轶什么?小乔?张扬喝了口茶,暗自摇了摇头。不知道古代那个小乔,与这样的绝色相比会不会逊色啊。

  乔轶坐下,他左手边是段辙,右手边是博京。他底声问了句:“谁坐庄?”清朗温润的声音。

  “我坐,”段辙弹了弹烟灰,“打牌吧!”

  两个人坐在一起,一个一身流氓痞气,一个斯文淡漠。段辙游刃有余地看着乔轶。

  宁淮从桌下踹了呆愣愣的博京一脚,他动作存了巧儿,幅度很小,有信心除了他二人外没人注意。然而脚撤回来的一瞬间,乔轶似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,眼底含着不明笑意。

  宁淮一滞,被这一眼的风情迷了眼。很快又回过神来,但乔轶已经专注于打牌了。

  很快,宁淮的注意力就移到乔轶高超的打牌技巧上——全局剩余的时间里,乔轶一直在给段辙喂牌。

  段辙很快打出了手里多余的废牌,也该他走运,再抓牌手气不错。

  待他终于哈哈一笑,双手狠狠一推面前的麻将牌,大吼一声:“胡了!”,其余人皆是松了口气。

  宁淮刚想奉承两句,往桌上一看,瞬间傻了。

  段辙此时拍案而起:“这一局真是累死我了,好在我功夫没废,多烂的牌也能起死回生啊!”说罢,他走到另一桌上,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起来。

  宁淮:“这......这......”

  桌上,除宁淮、博京、乔轶三人面前一排整齐的麻将牌,只剩一堆乱牌。哪有段辙因为胡了而沾沾自喜的麻将牌?

  原来段辙过于兴奋,手劲太大,直接将牌推乱在打过的牌里了。

  博京不说话,宁淮嘴角直抽。

 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。宁淮抬头,乔轶一边弄乱所有麻将牌,一边轻声道:“难得他高兴,几位就帮帮忙别说破吧。”

  宁淮点头:“哎,哎。”

  乔轶眨了眨眼,又去看那边拍着别人肩膀,大声指导别人打扑克的段辙。

  段辙浓眉大眼,英挺的面容上大笑和大吼都不违和。大约是屋里憋闷的缘故,他额头上有薄薄的汗。

  乔轶看了一会儿,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专注。看着看着,他嘴角微微勾起,眼里有闪动的、隐隐的光。

  回到和乔轶同居的房子里,段辙还因为最后胡了的那把麻将心情很是愉悦。乔轶很淡定,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给草木浇水。

  “我跟你说,我最后那一把牌能赢都是因为宁淮太废物。”段辙得意洋洋地:“他们那些富二代啊,大多都是草包。你看宁淮每天在微博上喷那个喷这个,还不是仗着自己老子有点钱。”

  也就只有段辙能这么看不起宁淮。宁淮是宁家娱乐公司唯一的继承人,宁氏娱乐几乎影响着整个演艺圈的风水格局,但在段辙这种军|区大院里的优秀子弟眼里,就像一堆烂稻草。

  乔轶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,漫不经心地:“他家是挺有钱的。”

  段辙正站在乔轶身后,闻言看他。乔轶薄薄的白色衬衫,腰身掐了,细腰翘臀。他站在一人多高的合欢竹前面,白如玉的肤色和翠绿相衬,乔轶执着花洒,又是心不在焉又是随意的样子,袖口滑下,漏出一截白玉似的、纤细的手腕。

  看得段辙心里突然一阵痒。

  他大踏步过去,把住乔轶的腰往怀里一带,紧贴着乔轶的耳朵说:“那我呢?我家有没有钱?”段辙的气息喷洒在乔轶耳旁,乔轶不由得心神一荡,而一只粗糙生茧的手已经伸进了他前面裤头,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。

  乔轶腰身当下就软了,被段辙架着推在窗台旁依靠着,困在那人坚实臂膀之间。另一只手也从乔轶后腰伸了进去,段辙只用力摸了摸,搅弄了几下,似乎不可思议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怎么这么湿?”

  “别在这儿......”乔轶下意识推拒。外面夜色深沉,客厅开着大灯,对面楼里若有人往这边看,很轻易就能看见这边的荒唐事。

  他的脸烧红起来,但段辙置若罔闻,两三下扒了他裤子,只解开自己裤链就顶了进去。进去后段辙动了动,赞道:“还这么紧。”

  乔轶半趴在窗台上,双手紧紧扣着窗台。他刘海乱了,额上沁出细密的汗,呼吸紊乱起来。段辙攻势很猛,是他一贯喜欢和习惯的。这一回不知怎的,段辙握着他前头的手始终没松开,缓缓揉捏着,弄得乔轶半途就出来了。他出来后,段辙还边顶边问:“怎么这么快?”

  他像孩子一样好奇的语气让乔轶简直想打死他。

  段辙顶了大约百余下,才出来。他送开乔轶,整理自己的衣服。乔轶靠着墙壁缓慢地滑下去,闭着眼平复呼吸。

  好一会儿,段辙穿好了裤子,才注意乔轶。乔轶正低着头,弄自己的拉链。他低着头,嘴唇抿着,紧绷着的下巴透出点倔强的意味。

  段辙后知后觉地发现乔轶今天有些过于沉默了。

  “不舒服?”

  乔轶摇摇头。段辙也暗自想,乔轶应该不会不舒服,自己可算得上器大活好啊。

  “今天不开心?”段辙努力想了想,恍然大悟,“因为我今天晚上突然叫你出来?”

  乔轶系着自己的扣子,顿了一下。他轻描淡写地:“我本来要和导演吃饭。”

  “好了好了,”段辙挥挥手:“我知道,你是不高兴我叫你出去嘛。以后我尽量注意一点,主要是今天太邪性了。妈的,那把牌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烂。”

  他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,将衣服裤子脱了,只剩个内裤。段辙安慰他:“小乔,下次我再给你联系个大导演,给你个男主角,好不好?”

  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。

  留下乔轶在客厅。乔轶提上自己的裤子,坐在地板上,突然就没有力气继续。他闭了闭眼,额上晶晶的汗渍,卸下妆皮肤白皙过度透出些苍白的疲惫感。他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翠绿盆栽,半晌过后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
  除了隐隐的水声,寂静的大厅里,叹息声带来无尽的苍凉。

  段辙洗完澡出来,乔轶已经睡下了。段辙躺到床上,看乔轶面朝墙壁背对着他,也不知道睡没睡着。

  他不知道乔轶消没消气。乔轶对待自己的事业很认真,走到今天虽然有段辙的功劳,但也离不开乔轶自己的努力。他曾经为了拍戏扎在剧组三个月,直到段辙生气才灰溜溜地回来。

  段辙想拍拍他,没下手。怎么有这么做情人的,段辙心想,还给金主摆脸色。于是用力咳了咳,乔轶没反应。段辙试探性地说:“我明天有事情出去。”

  乔轶睁开眼睛。之前段辙说这两天要留在这儿,他推了两个通告,才请下明天的假。

  过了一会儿,乔轶的声音响起:“好。”

  段辙伸了个懒腰:“那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
  乔轶动了动,转过身来,在段辙脸上亲了一下。他小声说:“什么时候有空,再多陪我吧。”

  段辙满意了,他当乔轶在撒娇,于是拍了拍他的脸:“行,睡吧。”

  不一会儿,房间里响起段辙轻微的呼噜声。乔轶躺在他身边,一直睁着眼。他心里是满满的空茫,待困倦如潮涌席卷而来,他才像闭壳的蚌,缓缓沉浸入睡眠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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